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垛上人说《垛上》

2016-10-28 07:51:54

去年4月6日,刘春龙的长篇小说《垛上》在新华书店发行,同是垛上人的我与几名垛上同学相约有了《垛上》的签名售书。封页“垛上”两个字,那么的顽皮随意,恰似顽童手掌心抛丢在垛田河沟里的块块泥巴。掩映在封面封底的是奇特的垛上风貌,中间一行清新小字“极具里下河风情的,一个村庄的小史诗”点缀在菜花黄上,吸引你的眼球。

后来,关于《垛上》的评论,文学大家、文艺名家时评很多,仁者见仁、智者见智,各抒胸意,时评不一。而垛上人认为最精辟的概述之一当推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、著名文学评论家白烨老师于2016年2月29日,在《文艺报》评论2015年长篇小说中专门提及的《垛上》:“这个以林诗阳为主角的垛上故事,既是令人感慨的林诗阳个人成长史,也是意味丰厚的乡情社会史和乡土政治史。作者深谙垛上这块土地的社情、民情与风情,作品在对生活细部的揭示、对人物内心的探悉上,都细针密缕,颇见功力。” 垛上人静心细读慢品了《垛上》,这本“极具里下河风情的,一个村庄的小史诗”,又有想法了:什么是一个村庄的小史诗?那句新华书店广告推介词:“一部为‘垛田’量身定做的长篇小说,讲述‘千垛花海’的前世今生……”,似乎更确切。《垛上》应该是属于里下河、属于长江中下游平原、属于那个时代的史诗!

不是垛上的人都把《垛上》评得那么热切、那么真诚、那么“高、大、上”,垛上人再扎堆也就少不了《垛上》。但垛上人只能“说”《垛上》,只能跟门前屋后的不起眼的菜花一样,朴实地停留于浅表“说”关于《垛上》的人和事。说荷城就是兴化城,因为兴化在锅底洼,发大水被淹的兴化城就像浮在水面的荷叶。说湖洲就是芦洲,因为芦洲村是垛田最大的村,村里有条300多米长、5米多宽的大街;说双虹湖就是得胜湖,说跑马河就是车路河,说张侉子就是邻村霸道的王支书,说英姬就是隔壁妇女主任的小女儿。垛上人竟然都能在《垛上》找到只言片语关联五庄六舍的七大姑八大爷,摇头晃脑,头头是道。

对于已过不惑之年的我而言,印象中清晰的垛上往事,一是“双虹湖”的“造塘毁湖”了,因为那时的“双虹湖”是除了生产队规定的田亩挑土方任务完成外,剩下的渔塘是谁挑谁得益,我就是被父亲拖了带到湖荡里挖大锹运河泥的,现在想来我也是当时“造塘毁湖”的一份子了。还有就是三天两天到距庄东数里路远的“湖洲”转溜几圈,因为那里有供销社、有浴室、有专门看小人书的地方,还有那条村里庄垛难得一见的笔直东西向大街(现在看来也就是一条大巷子)。再有就是每年的寒暑假到“浮垛脱水厂”打工赚取每年的学费钱了。

垛上人说《垛上》就不能不说到垛田油菜花。想当年“垛田油菜,全国挂帅”,你就不能不想象到垛田菜花的壮阔了。正如《垛上》所述:“极目远望,只见一个个开满油菜花的金黄色的垛子,像一群身披霓裳的仙女,曼舞在万顷碧波中,在跳跃,在追逐,在嬉戏……”过去,菜花是垛田的名片,现在,菜花倒成了垛上人的痛。垛上人再提到“千垛菜花节”就有了“风凉话”:“垛上才是名符其实的垛田,菜花是垛上的家花,那个千垛菜花的垛只有长只有方,哪有我们垛上的垛形状多,不信你来望。筷子细的、油条粗的、洋钉头的、麻花辫的;八仙桌方的、蔑匾子圆的、猪腰子形的;还有……”于是恨当时的目光短浅,只为了栽大葱多图几个钱而后悔。于是恨当时加工蔬菜的脱水厂,要不现在的河水也不会这么浑这么浊。于是垛上人四面看看,城区扩张了、公路破膛了,剩余在垛上劳作的都是老弱病残,垛上人已不再是纯垛上人,垛上的未来在哪里?

垛田终究是垛上人造就的,《垛上》终究是垛上人写成的。《垛上》酿聚了垛上人的情结,《垛上》让世世代代的垛上人有了精神的家园、灵魂的归属、乡土的眷恋。《垛上》让垛上人有了现在,有了未来,更有了无法忘却的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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